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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啊,想你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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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弟啊,想你啦

林秋深接通視頻,鎮守沙漠玫瑰館的南丁格爾報告F區最近失蹤了一批人。

「120:不是十家做的,F區出現未知勢力。」

“讓阿娜去追查,你在館中切記不要外出。”

「120:阿娜追到塔臺,沿岸高塔上有驅散儀和高蝕溶液。我們懷疑未知勢力目的是破壞F區沿海防線。」

“失蹤人口有什麽特征?”

「120:孩子,青壯年,老人都有,黑市沒有查到上新貨。十家均有人口失蹤,借此相互鬥毆。」

“這個月誰執勤?”

「角木、井木、奎木、鬥木四位。」

“三天時間,找不到人都去7號監獄反省。”

「120:是。」

李暮裏在另一邊眺望北方,忽然掃把星的對話框彈出來。

「掃把星:老幺,柏萬青要嫁人了,他嫁完人不能出寨,我們怎麽回去?」

「不是,你等會兒」,李暮裏一下沒理清思路。

「掃把星:魚破冰也被看上了,你再不想辦法,他也要一塊出嫁。」

「好,幫我隨個份子。」李暮裏接受了,在F區男人要嫁人,不是什麽新鮮事。

魚破冰的視頻邀請彈出來,李暮裏接通電話後差點被唾沫淹死。

「那哥們,那麽強,一路走過來架沒少打,現在要蓋上蓋頭出嫁,我去,可嬌羞了!」

“是挺難想”,柏萬青實打實的硬漢,硬漢嫁人可以接受,硬漢嬌羞……畫面太美。

“你們在上三家哪家?”

「我在福家,這裏到處都是頭上帶刀的女人,一言不合就幹架,可兇了。」

魚破冰作為小團體的武力擔當,體能不差,就算打不過,跑的本事也是有的。如今被困,說明福家人戰鬥力不好招惹。

“你和老二沒在一起?”

魚破冰說起來就氣,掃把星長了條狐貍尾巴,進寨前看出不對立馬跑了。

「你自己問他吧,他好像被黃家給扣了,就輔導員黃子鶴鳴在的那個黃家。也是女人做主,搞不好這會兒也要嫁了。

老幺,想想辦法,這裏的女人太兇了,打不過。」

“要不你嫁了呢?”

「別啊,我怕家暴。老幺快撈人,救命啊!」但凡不是老打架就嫁了,扛不住三把冷兵器在身上比劃。

“行,我知道了。你就說娘家人沒到齊,現在不能嫁,改天我帶著嫁妝一塊去……”李暮裏一本正經,急得魚破冰要跳樓。

逗完魚破冰,李暮裏和柏萬青了解寨子裏的情況,得知魚破冰目前沒有性命之憂暫時放下心。魚破冰身邊尚有柏萬青,掃把星的處境更讓他憂心,生出黃子鶴鳴那般無畏陰損之人的家族,怕也是踩著懸崖邊行走的人。

“老二,你去黃家自報家門了?”

「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,總比無依無靠的好。」

“現在是什麽情況?”

掃把星長嘆一口氣,展示自己的深V小馬甲,手裏的米酒杯:「托你的福,目前賣藝不賣身。」從社交門面變成交際花。

「你的名頭好使,我距離成為頭牌還有一步之遙。我跟魚破冰嫁一個,咱們在F區就有門路了。」

李暮裏為他鼓掌:“你好樂觀。”

「你別塌房,我還能堅持堅持。老幺,盡快來撈人,失身和喪命離我也只有一步之遙。」

掃把星在走廊盡頭窗前和李暮裏通話,身後有人靠近,「小星,你怎麽一個人待著?」

李暮裏難掩嘲笑:“小星,你花名啊?”

「隋少星,金主爸爸冠名,我這個月跟他姓。」

有冠名,一個月內不用伺候其他人,這一個月內只陪金主爸爸玩。玩什麽,都聽金主爸爸的。黃家幹的就是這種生意。

金主爸爸隋濟澤是位男律師,年齡三十歲左右,修身襯衫,背帶灰西褲,玩樂之後背頭在額前掉落幾縷碎發,無框鏡片之後眼神還很清醒。李暮裏看他手臂的粗壯程度斷定隋濟澤是一個鐵手書生。

「顧問先生,久仰大名。」

“二哥,不給我介紹一下嗎?”李暮裏在屏幕另一頭挑眉,嘴角繃直,看起來不高興。

掃把星接收信號:「這位是隋先生,名律師隋濟澤,隋氏事務所在F區的名頭如雷貫耳。」

「唐突了二位,實在抱歉。」

李暮裏態度不善,“二哥,你有應酬我就不打擾了,以後再聊。隋先生,勞您費心,有機會當面致謝。”

「期待和您見面。」

通話結束,掃把星眉頭一皺,“他今天心情不好。”

隋濟澤攬住掃把星肩膀,苗條的掃把星在隋濟澤身邊顯出幾分嬌小。

“北境諸事繁忙,今天招標會第一天,顧問先生想必費心勞力,可以理解。”

掃把星應承他,一起回到交際場:“隋先生也忙了一天,論忙碌你也不遑多讓。”

“再忙來看你的時間也該有,我和顧問先生都很關心你。”隋濟澤摟到掃把星腰間,二人回到交際場,立刻有人端著酒杯圍過來。

遠在邊境的寒風中,李暮裏渾身發冷,小團體二人困在F區上三家,S區內僅有蘑菇蛋和小桃花。四人團體分崩離析,S區內尚有楊玉環和威登夫婦可以照看,F區指望不上任何人。

「行者:黑鬼,我被送回L區了」

「行者:他們幹嘛不把我送回邊境」

「行者:我一醒就在宿舍裏,學校通報批評我跟軍人幹仗,好像我是被趕回來的。氣死我了!」

李暮裏回想起新年夜見到魏晗,她求他放過她弟弟。

「他不是你,沒有身家,沒有背景,我們家擔不起他闖出大禍。求你別帶著他出去了!」那個狐耳荷官眼睛哭得通紅發腫,她說的對,她為家人考慮周全。

李暮裏答應她了,那女孩歡喜至極,親吻了他的手背。在紅皇後游輪裏能被荷官親吻手背,是一種極大的認可。

「魏含,去MCN公司報道。」

「行者:好」

「行者:你們什麽時候回來?」

「行者:沒有你們好無聊啊」

「行者:朝魯老爺子跟你們一起回來嗎?」

「行者:我的金箍棒被嬋姐沒收了,記得幫我要回來,順帶幫我道個歉。我真不是針對她!」

魏含不停叨叨,李暮裏把對話框設置免打擾。消息彈窗上的小紅點就停在那,紅紅的,紮眼。

“處理完了嗎?”林秋深靠在車前朝他勾手。

李暮裏懊喪地走過來:“你說只要我留在你身邊,會盡力幫我。說話算話嗎?”

“我喜歡你識時務的樣子。”

“我討厭你欠登的樣子。”

林秋深撇眉苦笑:“又罵我。”

李暮裏伸手把他眉毛撫平:“打是親,罵是愛。我愛你。”

林秋深接受這種另類表白,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期待李暮裏能提出什麽樣的要求。

“給介紹個F區的門路,我要撈人。”

“呵”,林秋深還以為他要提出什麽上刀山下火海的要求,“看看我,夠格嗎?”

“什麽意思?”

“跟我回沙漠玫瑰館接受治療。”

李暮裏腦袋轉了一圈,“總教院在F區!”世界輿圖沒有標註沙漠玫瑰館的位置,總教院的掩藏無人堪破,常人無法踏足。

“去不去?”

“去去去!”

林秋深反手打開車門,李暮裏立刻鉆進副駕駛乖巧拉上安全帶。

“不許反悔。”林秋深又強調一遍。

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。”

“你的作風談不上君子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

林秋深“哼”笑,李暮裏這副模樣好玩極了,勢均力敵的好玩。

越野車開回營地,二支隊等著李暮裏下車。

“怎麽都在這?”

二支隊齊齊敬禮,他們差點就相信李暮裏真去坐牢了。

“我回來了,都散了吧。”

“是!”二支隊樂呵地散開各自忙活。

刀姐上來給李暮裏心口一拳:“跟你這麽久,你怎麽舍得說進去就進去!”

“暮哥,暮哥”,姜今最先信了傳言,哭得最快,挨了刀姐好幾頓揍。

李暮裏作勢捂住胸口柔軟不能自理,林秋深配合地出手托住他,害刀姐慌了神:“你沒事吧?”

“我沒事,害你們擔心了。”

菌哥站在最後,扶兩下眼鏡:“回來就好。”

“身體不好,先回去吧。”

三人目送林秋深扶李暮裏回小賣部,“是不是少了個人?”

“完了,猴哥真進去了!”

朝魯一個人獨守礦洞,聽不見皮猴似的孩子罵罵咧咧打鐵,有些不習慣。

兩人剛進家門,房雨嬋拎著魏含的金箍棒登門造訪,“砰砰砰”砸門。林秋深開門迎來一根灌了水銀的鐵棒,房雨嬋瞪大眼睛時林秋深已經接住棒子在手裏打量。

“怎麽是你?”

“嬋姐想砸我呀,”李暮裏鬼精地從林秋深背後探頭。

“你們聊”,林秋深把棍子拿到工作間放置。

“混蛋小子,作到P區下大獄,腦子缺了哪根弦!你你你……你的人把我學生打斷一條胳膊,賠我!”房雨嬋這幾次見他一次比一次生氣,李暮裏作妖一次比一次過分。

李暮裏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地回話:“喏,我也沒幾塊好肉能賠,你要就拿走。”

房雨嬋真被他氣急了照著頭頂甩他一巴掌,李暮裏可算體會到韓勝堯挨一個逼鬥的滋味,天靈蓋要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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